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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好意思,我们没话聊

2016-04-03 来源:我要WhatYouNeed 资讯整理编辑:Jame 点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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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从清明成了法定节日,回家扫墓成了大家每年这时候的话题。免费关注微信公众号 jijiewangcom ,就能天天收到季节网资讯了,还有机会和主编小节姐一对一私聊喔。

  只是每次回家扫墓,我总是无所适从——在进行完各种仪式之后,从山上走下来,还要跟形形色色的亲戚打交道。

  因为学校的活动,我去年没有随父母回乡扫墓。去年我妈回去的时候,长辈波叔言辞中有了些意见:“你儿子可真是大忙人。”

  尴尬的我妈,今年不由分说地吩咐到:“清明一定要跟我回去。”

  我知道我妈的难处,正准备买回家乡的车票时,发现高铁票没了。后来咬咬牙,还是买了一张长途大巴的车票。这篇文章发出来的时候,我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吧。

  和朋友聊起这件事,他们都很有感触。小布每年都会被父母要求坐十多个小时的汽车回家扫墓,繁琐的礼节和不熟的亲戚也让他感到百无聊赖。

  他说自己丝毫不想记住、更记不住那些繁文缛节,他也不喜欢自己挤出笑脸跟亲戚们寒暄客套的模样。

  但其实,我觉得清明的意义不在于形式,个人的生活也不必加入那么多家族的羁绊。

  中国人都很重视“家”,大到国家,小到自家,其中也包括“家族”。老人们更是喜欢看儿孙满堂、开枝散叶的盛景。所以亲戚成了每个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,无论血缘远近,只要搭上亲戚关系,人与人之间似乎就多了一份羁绊。

  只是,我在一座远离家乡的城市出生长大,我每次放学回的是那方小小的、只有爸妈和姐姐的家。我在乎的,也只是这个四口之家。

  不可否认,可能有很多人和我一样,我没有了那么多对家族的执念。因此,对于“亲戚”、“家族”的概念,我很是模糊。他们和我的交集,只在逢年过节和红白喜事。

  “以前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?

  怎么现在都不联系了。”

  每次去亲戚家,我都默念祈祷着我的堂兄弟姐妹不在家,因为和他们相处很令人尴尬。

  我和他们或许是童年时的玩伴,可是现在我们早就过了一个玩具就能重新熟络起来的年纪,成为了截然不同的人。

  我有一个堂哥,小时候很是要好,时常到对方的家里玩,看他打电脑游戏能够打发掉一整个下午。可是我们上了初中之后就很少联系了。

  听我妈说,堂哥读书成绩不怎么好,去了中专,毕业之后找了份安稳的工作。而我则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。

  过年的时候,我陪爸妈去堂哥家里做客。堂哥下班回来时,长辈聊得正欢,我拘谨地坐在沙发边上。长辈们冷不伶仃的问了一句:“以前你和你哥关系不是很好的嘛,怎么现在都不联系了?”

  我俩尴尬的对视、笑了笑,他就进房间了。

  我还有一个同岁的堂弟,我们在同一年参加中考和高考,每次都相差了一百多分。可我叔每次见到我都要提起这件事,浑然不顾我尴尬的干笑和堂弟脸上的不悦。

  于是每次我去他家,堂弟要么就和朋友出门,要么在房里呆着不出来。我叔叮嘱我,要多和他联系联系。而我只能笑着应好,可是家里只隔两个地铁站的我们,连微信都没加。

  我猜想,我和我的堂兄弟姐妹们,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了。我们无论在外面多活泼,共同出现在一个场景时,都不约而同地变得沉默。

  长辈们总为我们这些晚辈的冷淡而着急,我自己也有些唏嘘。只是唏嘘过了之后,还是各自有各自的精彩。

  “有什么事,

  亲戚至少还可以帮帮你。”

  小布还告诉我,自己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可以混得很开,但在亲戚长辈面前就犯尴尬了,板着面孔怕没教养,插科打诨又易失礼。

  我感同身受。

  我们家族有个习惯,在重要的节日,都要打电话给关系比较近的亲戚问候一番。往年,这些都是父辈之间的例行公事。只是这两年,爸妈开始让我接手这些任务。

  我一般磨不过他俩,每次忐忑地拨通叔叔阿姨们的电话,两句寒暄说出口,我就感受到冷场的尴尬。这时我便说:“我妈在旁边,你要和她聊聊吗。” 然后,我妈只得一脸没好气接过电话。

  我爸当初就是和我叔一起来深圳打拼的,同甘共苦。所以他们总教育我,多和亲戚联系,以后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。从小到大,我也的确没少受过亲戚的照顾。

  需要人帮忙的时候,他们会条件反射地想到亲戚,这其实和他们的成长环境也是有关的。

  今年,我帮爸妈调手机设置时,发现他俩的通讯录人数竟都没我一个人的多。而且不少是各位亲戚。他们成长的年代里,科技不发达、环境相对闭塞,他们的交际圈子里和各位亲戚的交集自然也比我们要多。

  所以,基于这样的生活基础,父辈总相信血缘关系会比友情多一份保障。可是对于身边的很多人来说,我们更愿意依仗朝夕相处的朋友,而不是那些一年不见几次的亲戚。

  有一回,我参加了某个早逝的姐姐的葬礼,见到了那个苛责我妈的波叔。那时,我读初三,第一次参加葬礼。

 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,那个白头人送黑头人的、眉头紧锁的安叔,在葬礼期间,还要强挤出一点笑意陪我们这些亲戚,而波叔却在堂外和人谈笑甚欢。

  那一天晚上,许多或远或近的亲戚围坐在一起吃饭,除了主桌是一片阴霾,好几桌都是觥筹交错的场景。

  我知道和亲戚们熟络起来会是好事,但经历了一些事后,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保持距离也不错。此后,往后的各式红白喜事,我再也不愿去了。

  最近在看《家族的形式》,我不禁思考起家庭宗族之类的话题。

  其实,我最喜欢的还是主角们所追求的生活:独立、自由不被家族所羁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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